【馐玉】(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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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28

茶。

那茶会无非是那群官家小姐的聚会,他一个男子凑何热闹,一个妹妹已经够聒噪了,七八个凑一起他耳蜗都得溃烂。

他自是回拒。

谁知薛贵走后,门口传来一个婉转清丽的女声。

那声音似乎与当日中庭院恸哭的女子有些相似。

于是宋昱便又将薛贵传唤进屋,薛贵听见主子说要见那丫鬟,眼底浮现了些喜意。

“爷,这次来的丫鬟,可不一般。”像是给他预告。

“废话少说。”

......

玉栀跟在薛贵身后忐忑进入。

头也不敢抬,全程盯着脚尖。

“一会儿爷问话,你便如实答。”薛贵在她耳侧小声叮嘱,“莫要恼了爷的意。”

“是。”玉栀点头应下。

薛贵将其带到书房,然后自己在旁候着。

书案前,男子依旧那副贵公子扮相,一袭湛蓝锦衣,气质矜贵,相貌堂堂,此时正垂笔卧字,

“爷,人带到了。”

“嗯。”

半晌无人开口,玉栀只觉呼吸凝滞般,空气里只余下磨砚声,和宣纸上一顿一卧的疾书声。

“何事。”声音从书案前传来,清冷低沉,却极具震慑。

“奴婢是大小姐府中的丫鬟,特意前来奉小姐之命邀您前去赴约茶会。”玉栀手指绞在一起,紧张到有了颤音。

“叫什么名字。”对方并未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问起她的名讳。

“奴婢名叫玉栀。”

“姓什么?”

问到这,薛贵瞥了眼自己爷,见他言笑不苟,心底犯着嘀咕,爷何时关注起府内丫鬟名讳了。

“木字柳。”玉栀不知道公子何意,也不敢不答。

“你为何心虚,不敢抬头。”宋昱见女子头垂及胸前便有些不悦。

侯府规矩,主子问话,下人目光最低不过下颚。

一看就是不懂规矩。

见爷情绪不满,薛贵立马训话,“爷跟你问话呢,你低着头作甚,没规矩。”

玉栀紧忙抬起头,可目光依旧只落在书案上,仍不敢抬头望向对方。

这一抬头,宋昱便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皮肤白皙如羊脂玉,一双剪水清瞳莹莹闪烁,垂着鸦羽般的眼睫,似有心事,我见犹怜。

正是那日庭院内遇到的女子。

“柳氏,可为西厢那位?”宋昱不动声色道。

“奴婢正是。”

“你可知自己为何落得此地。”宋昱似乎话里有话。

“奴婢知晓。”玉栀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手掌,快将皮抠破了。

“知晓还会招惹有婚约的男子?”宋昱反讽。

一旁听着的薛贵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大小姐口中勾人夫婿的红颜祸水。

“奴婢不敢。”此话一出,便吓得玉栀跪在地上。

“起来罢,宣你来不是为了责备你。”宋昱并没有深究。

“念你年纪尚轻,希望你能改过自新,恪守妇道。日后回了西厢,莫要与外男牵扯,否则不会是受大小姐那点刑罚了。”宋昱不置可否道。

当朝,红杏出墙,勾引外男的女子,是要浸猪笼的。

“奴婢谨记。”玉栀起身时还惊魂稳定。

“退下罢。”声音恢复清冷。



(十)回府



玉栀自公子府离去,便总能忆起书房间公子的警示,只觉百感交集。

他人流露出的鄙夷目光,着实让人难受。

从前她与表公子的关系,却有些暧昧不明。

说是没心动过,倒是撒谎。

毕竟是救自己一命的恩人,对方又待她极好,很难不心动。

如今,知道那是天边的云彩,凡间的人怎能企及。

在小姐府有惊无险度过最后时日。

临行前,玉栀亲自登门向大小姐道歉,承诺今后与表公子断绝来往。

“若此便甚好。”宋媛见她态度谦逊,也没再责难,毕竟从前也是个闺中小姐,如今这般落魄模样,倒也是让她长记性。然后又为西厢安置了两个守门小厮。

两人轮流倒班,专门防其红杏出墙。

玉栀回了西厢。

柳氏见着侄女这般模样,心如刀割,少间几人抱头痛哭。

“我苦命的侄儿啊。”柳氏悔不当初,哭眼抹泪道,“都怪姨母当初没跟你说清,不然也不会被人当枪使。”

宋家大小姐,为人泼辣骄蛮,玉栀被其刀俎,有得苦吃了。

“东院太过分了,把小姐糟蹋这样。”春桃看小姐这满手的伤,心生怜悯。

寻常做工,哪能搞得这般伤痕累累,一看没少被刁难。

“没事,都过去了。”玉栀拭泪,就算是渡劫了,她不愿再提,“从今以后我们西厢自己过自己的。”

“好,以后我们相依为命。”柳氏拥住她。

“我去给小姐煎药。”春桃擦干眼泪,她得振作起来,小姐还需她照顾。

少倾,林香带着依依外出归来,见玉栀归府,心中倍感欣喜。

两人寒暄了一番,无意间瞥见玉栀长满疮痍的手,甚是心疼,便从口袋中拿出一盒药膏。

“这是上好的伤疮药,小姐我给你抹些。”说完就蘸起药膏,为小姐细心涂抹。

“哪来的药?”听见那句“上好”,玉栀神经敏感。

“是宫廷的秘方,药效极强,若是天天敷用,七日便可恢复。”

“哪儿弄来的?”

“是表公子送的,现下西厢封了门,他见不着您,只得托我带给您。”林香继续道。

听此玉栀脸色略显难堪,林香知晓自己说错了话。

“香姐姐,下次莫要再收下表公子送的东西了,不然会被人恶言中伤。”玉栀正色直言道。

“是。”看来小姐是要跟表公子划清界限了。

......

接下来的时日,侯府一派祥和。

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走着。

唯独南院的顾瑾轩最近愁眉不展。

他多次登门都被西厢的守门人挡住了。

守门人是东院派来的,原来是表妹府里的仆从。

柳姑娘没了信儿,西厢的丫鬟三番两次拒绝收下他的礼。

还说柳姑娘希望与他不再来往。

他想佳人想得快要疯了,根本无心读书。

甚至想着不如将柳姑娘收房吧,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见面了。

于是他斗胆向大夫人提出纳妾想法,大夫人倒是没正面回答,只说需要问女儿。

结果又被表妹大闹一番,彻底打消了其纳妾的想法。

说到底,姨母就是不想让自己女儿受屈,从一开始就不认可他纳妾,搬出表妹搪塞他罢。

还说男儿志在远方,不该拘泥于儿女情长,待成家立业再提纳妾一事。

顾瑾轩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情,不过媒妁之言罢了,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可如今,两人的关系倒成了他的枷锁。

......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

侯府正紧锣密鼓的张罗着过节。

西厢,玉栀在房内做石榴花簪,林香一旁绣着五毒灵符,春桃编织着五彩绳,柳氏带着女儿将备好的艾叶分别挂至窗边,几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姨母,明日是否可出府?”玉栀听闻端午时节,是侯府女眷可出府的日子,要提前报备,家仆一同跟着。

“没错,可以出府。我跟西院的王管家报备过了,午时之前,我们去天台祈祀。”柳氏回道。

“那甚是好。”春桃欣喜道,想来她与小姐来侯府已过半年,可却还未出过府,偌大的京城,都没逛过。

“不过阿福跟我们一同去,咱给他‘贿赂’些什么,好让他放松点警惕。”林香一旁插话道。

“他啊,只要不向东院给咱们告状,就不错了。”春桃摆摆手,都知道那阿福是东院安插在西厢的眼线,平时进出西厢,都要向他汇报,那权利比姨娘还大。

“香儿说的对,人情世故这块,咱们西厢不能吝啬。”柳氏继续说着,“给他送些包好的粽子,也算让他欢度佳节。”

“好,我去准备。”林香放下已经绣好灵符,便去准备了。



(十一)再遇



五月初五,正是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

玉栀一行人早半天去了天坛拜祀,此刻已在回府的路上。

刚在天坛听人说江边有龙舟赛,春桃有些心痒,一路上都欲言又止。

玉栀看出她心中有事,便问,“春桃,你怎了。”

“小姐,我听说江边今日举办龙舟赛,好不热闹的。”春桃安耐不住道,“咱去瞧瞧吧。”

“姨母您看...”玉栀看向柳氏,听到有龙舟赛,她也想去看。

淅川是水城,每年端午龙舟赛都是众望所至,当地有门脸的大户都会派人参赛,拔得众筹者,为家族争光添荣,还能寓意吉星高照。

“娘亲,依依也想去看。”宋依依长这么大,从没观过龙舟赛,这一听更加好奇了。

柳氏想了想,见大家意愿强烈,给林香些碎银,吩咐了几句,林香马上会意,便去马轿前找阿福商议。

少刻,林香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轿内一片欢呼。

......

京城,江边。

鼓声震天,江面波涛荡漾,船浆划破水面,如脱缰野马,破浪前行。

两岸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欢呼声震耳欲聋。

玉栀几人来迟了,只能站在台阶后排观看。

宋依依个子矮被前面的人挡住视线,就托阿福将其抱起观看。

玉栀这边正看得起劲儿,肩上被人拍了下,回头,却见身后是多日未见的表公子。

表公子一脸愁容。

“随我去,有事。”表公子凑近玉栀耳畔道。

她回头看向其他几人,见他们并未关注到这边的情况。

玉栀心里虽有些矛盾,但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当面说清楚也好。

......

玉栀随表公子来到一处人少的空地。

远处鼎沸的人声还未消散。

看着心事重重的表公子,玉栀欲言又止。

半晌,对方突然执起她的手,表情认真道,“柳姑娘,你可愿跟我?”

“表公子,此非儿戏,话可不能乱讲。”玉栀不自然地敷开对方的手。

“当真,顾某今日来,就是想跟姑娘你表明心意。”顾瑾轩再次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眼底尽是炙热。

“表公子,我之前不知您早有婚约,才会闹此误会。”玉栀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表情严肃,“如今我已知晓,你我本就天差地别,不应再有瓜葛。”

“姑娘,你可知我心意?”顾瑾轩仍不死心,眼里闪着希冀。

“今日随你来,便是要说清楚。”玉栀正色道,“希望表公子以后能够忘记玉栀。”

顾瑾轩问颜色变,“顾某对姑娘已情根深种,怎能轻易忘?”

玉栀态度坚定,“表公子您已有婚约了,我们就此结束罢。”

玉栀说完转身就要告辞,可一下瞬,却被人抱个满怀,力气之重,让她难以挣扎。

“柳姑娘,你若是肯,只需你一句,我宁可取消婚约。”怀抱更紧了。

“不可。”头次与男子这般亲密,玉栀只觉如芒在背,可依旧无法挣脱。

“为何?”顾瑾轩声音有些愠怒。

“因为我们就不该...”话未出口,四周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强烈的危机感袭来,迫她使劲毕生之力将其挣脱,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只留下男子寂寥的定在原地。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双犀利的眼,目睹了一切。

......

最近妹妹经常来找宋昱哭诉。

依旧是旧调重弹,听得他甚是烦躁。

只不过,这次倒不是因为表兄想纳妾,而是想直接与其解除婚约。

想到端午那日,城外江边紧密相拥的那对男女,宋昱眉心微皱,最终得出结论。

女子不可信。

前头还与他承诺与表兄断绝来往,后头就背着人在外苟且。

到底是有多耐不住寂寞。

“哥,你说该如何?”宋媛抹干眼泪,满眼期待的看着兄长,“依我看还是将那狐媚赶出府吧。”

“赶走又如何,出了府表兄纳她做外室,你又如何。”宋昱慵懒翻书,眼神都懒得递给她。

“总之,有我没她!”宋媛气愤兄长对她的事不上心,一把抢走他手中的书,“哥,你到底想不想帮我?”

“作甚么。”看得好好的突然被抢走,赶紧拿回书本,见那书页被其攥得微皱,宋昱顿觉不悦。

“整日就知看书,到底通不通人情。”宋媛嘴上埋怨着。

“那你呢,整日就叨念着男欢女爱,哪有金枝玉叶的样子。”宋昱反击。

“你!”宋媛深知自己吵不过兄长,数落一句“木鱼脑袋”就气恼地走了。

......

回到府里,宋媛依旧觉得不解气。

香菱递给主子一杯暖茶,让她消气。

宋媛根本没心情喝茶,独自发着闷气。

“小姐,您也别生气,就算表公子有那想法,大夫人也不会同意的。”胳膊哪能扭得过大腿。

“我到底哪儿比不上那女人?”宋媛锤桌,心有不甘。

论家世,论姿色,她差哪儿了?

那女人就姿色好点,不过按她的眼光来看,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女子。

“咱家小姐,哪儿哪儿都好,表公子被猪油蒙了心智罢。”香菱担心小姐手受伤,还细心为其垫了层手帕。

“好有什么用,人家不在乎。”宋媛说完便觉得委屈,眼泪就要滴下来。

“诶,小姐,咱不为那种人哭。”香菱赶忙哄小姐,递过去手帕为小姐擦泪,看着小姐这脸委屈相,一心想为其排忧解难。

“小姐,我有一计,不过恐怕会造成些不好的影响...”

“说。”宋媛立刻精神了,也不哭了。

“......”



(十二)阴谋



这天,刘平从西院后厨偷了些私盐,倒卖途中却被东院的丫鬟香菱抓了个正着。

私盐是暴利生意,一斗就五百文。

倒卖私盐可是重罪,当朝规定无论贩运私盐数量多少,一律处以极刑。

何况他还是从侯府偷来的,更是罪加一等。

刘平跪在地上哭爹喊娘求香菱饶他一命。

香菱早就知晓刘平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主。平日里做着掮客生意,偷侯府的东西在外面倒卖,又在侯府内倒卖外面的东西,抬高物价两头赚,赚的盆满钵满。

“贩卖私盐可是重罪。”

“小的知错!香姐姐,求求你了,小的虽是烂命一条,但家中还有老母需养,也是迫不得已。”刘平流下鳄鱼的眼泪,心里却想着自己够倒霉的,怎么就被这丫鬟盯上了。要不是看在她身边跟着几个持枪带棒的小厮,他早就把这丫鬟解决了。

香菱白了白眼,直接开口道, “家中可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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