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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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6

实有点明白少年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于是她努力后仰,躲避那罪恶的手指和暧昧,任由思维被扯向两端,既无法专注的思考问题,又无法集中感受唇上的温度。

她有男朋友吗,她想少年的问题。

其实她说有,一切就可以结束,一切也会合理且正确。

毕竟他亲眼看见过自己后颈的咬痕。

可念离是吗,他们在谈恋爱吗?

温荞捂着眼睛,声音细弱的小声说“我有。”

程遇拉开她的手,看她发红的眼睛,然后问“是那个在你后颈留下齿痕的男人吗?”

温荞摇头,“不是他,我们...”

我们什么呢?

温荞也不知自己后面想说什么,也不在乎不是恋人却在她身上留痕少年会怎么想他们的关系,突然沉默。

程遇定定看她几秒,突然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吻上。

“呜。”温荞睁大眼睛愣了几秒,随即用力挣扎。

少年一直垂眼睨她,在她伸手推搡的那一刻直接捉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

“我知道你在说谎,老师。可那有什么关系?”少年惯来温和的面容终于在这一刻展露他长相本身具有的凉薄和攻击性。

温荞完全想象不出一个三美五好的清隽少年会露出这么强势又乖戾的一面。

“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他说着,濡湿的舌尖扫过女人唇缝,用标准的格斗技巧迫使温荞挺胸贴在他怀里“何况有哪个合格的男朋友会让他的女朋友在追求者面前只有逼问着才肯承认他的存在。”

“所以你有男朋友又如何?”少年揽着她的腰,垂眼看她,舌尖深入,蛊惑和亲吻都细密的如潮水般让人溺毙“他让你这么不开心,你早该甩了他和我在一起的。”

“和我在一起吧,老师。求你了。”少年用甜腻而温柔的嗓音央求,愈吻愈深,滚烫的唇从唇瓣吻到喉咙,手掌用力的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在她无意识张开的唇间喘息深入。

许是少年还在发烧,从脸颊到舌尖都格外的热,热的温荞溺毙在他的吻里无法呼吸。

她茫然的睁着双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年。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也从未和念离以外的人亲密接触。

少年舌尖滚烫,无师自通,灵活的舌在她唇缝和齿尖舔弄,而后撬开贝齿闯入,濡湿的舌缠着她的,与她勾缠交融,互吞津液。

少年太温柔了,又带着少年人的炽热和急躁,将她抵在昏暗的洗碗池前深吻,反反复复的,剥夺她的呼吸还不够,还要她给予反应。

于是温荞从一开始的反抗,到不知少年的哪句话、或是吻到哪里后彻底放弃挣扎。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她想,她明明是个很糟糕的人。

她这样是背叛念离吧?

她这样,对得起谁呢?



第二十六章



杯子里的水热了又凉,温荞欲再给他倒点热水。

程遇指腹蹭过她的掌心,拿过杯子,快速吞下药片。

温荞抬眸看他,只见少年低眉看她,而后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今天的第一个笑,不同以往任何时刻的一个纯粹、温柔的笑。

她看着那笑容,拿他没一点办法。

程遇吃过药就走了,下午也没去学。

温荞没在意,不过下午放学,她在门口被念离的司机拦下。

他到底是懒得和她计较。

周末无人打扰,温荞一个人窝在酒店看书。

这是她从开学到现在过得最轻松的两天了。

不过这愉快只持续到周日晚上八点多。

彼时她正在看绘本,突然收到短信,有一笔莫名的款项汇入。

前天收到短信,工资真的从2200变为3200暂且不说,这会儿她收到的这笔款项直接在工资后面添个零。

虽然查不出转账人是谁,但在这个特殊时点,温荞隐隐知道这是谁的大手笔。

因此,逃避了两天、什么都想不管不顾的温荞被迫从壳子里钻出来,回到现实。

说实话,收到这笔钱,温荞没最开始自己想象中的反应激烈。

免去自怨自艾的想法,她单纯不想要这笔钱。

她给念离发消息确认,念离没回。

她问可不可以见他一面,消息仍是石沉大海。

下巴抵在膝盖,温荞盯着男人黑乎乎的头像看了一会,退出界面时,突然发现通讯录亮有红点。

点开一看,是一条昵称为“C”备注为“程遇。”的简简单单加友信息。

心口一窒,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温荞最后决定忽视。

不过在此之前,她点开少年的头像看了一眼。

竟然是一颗苹果。

怎么看怎么感觉违和。

夜半,温荞又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察觉一副温热的男体从后拥着她,性器缓缓抵入。

温荞含糊的呻吟一声,发现念离没有开灯,也没有给她戴上眼罩。

整个房间,只有窗帘的缝隙中透出黯淡光亮。

“醒了?”男人摸她的发,隐约透露点温柔。

“嗯。”绵软的身子动了动,温荞从枕头上侧过脸小声问“几点了?”

“不早了。”念离敷衍一句,握住温热饱满的乳团揉捏。

“哦。”男人的手有点冷,温荞被冰的清醒过来,稍微躲了下,没再说话。

念离弄了一会,火热的性器在女人水润的甬道抽送,静谧的室内只有咕叽的水声和温荞隐忍的呻吟。

念离感官敏感,将那细微的声音听得很清,好像女人的吐息就喷洒耳际,浑身燥热。

手掌在女人的凹陷的腰窝摩挲,他蓦然深顶,然后问“不是你发消息找我吗?怎么我来了又不说话。”

温荞茫然的睁着双眼,想起梦里男人也是这样问她。

静默片刻,她突然答非所问。

“前两天我做了个梦。”

“嗯。”念离动作不停,将她翻过来面对面进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梦到我在公车被人猥亵,梦到我懦弱的不敢反抗,梦到我一直在哭,一直到回到家里。”

温荞的声音微微颤抖,即使只是回忆,梦里的那种恐惧也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没事了。”念离结实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将男性与生俱来的力量优势化为安全感完全将她包裹,在她耳畔低语“有我在,别怕。”

此刻的念离从未有过的温柔,温荞像误入极地的旅人,寒冷到已经麻木后,突然被那炽热的温度融化。

“我也梦见了你。”温荞握住他的手腕。

尽管是在黑暗中,此刻是她意识清醒时第一次没有面具、没有领带的面对他。

他这般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和居所真容,也没人知道她现在正站在选择的分叉口。

命运把她往念离那边推,程遇却硬生地握住她的手把自己往他那边扯。

心底情绪汹涌,她摸索着捧住那张高高在上的愚弄和主宰她的命运的人的脸庞,轻声问他“你知道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念离沉默几秒停顿下来,原本箍着女人细腰的手臂改为放松的搭在腰际,沉缓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问“我说了什么。”

这下轮到温荞沉默。

脑中闪过许多画面,面前的男人对她好也不好,对她温柔又不乏冷漠,对她有轻佻的愚弄又有无声的安慰和呵护。

他们是从一个错误开始的。

她要像个乞丐一样卑微的跟在富人身后乞讨,别人随手施舍之物如获至宝吗。

还有程遇。

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什么,她真的舍得吗。

于是长久的沉默,她一言不发。

“傻姑娘。”等了许久,念离突然开口,抚摸她的脸庞,“怎么这样傻,什么都不会争取。”

不是她不争取,而是那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她小时候不是没有喜欢的漂亮衣服,可是母亲问为什么要买给她。

她表情一怔,看着欢欢喜喜换上新衣服的姐姐和弟弟,小声说“姐姐和小雨都有。”

“他们都有我就要买给你吗?”母亲这样问她,“你为什么配拥有这些?”

小小的她被问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也再也不会愚蠢的期待。

后来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从别人为什么要给她、她为什配拥有变成后来的别人为什么要爱她、她为什么配被别人爱着。

所以根本没人会爱她的,她一点也不值得被爱。

她只为程遇感到可惜。

温荞不说话,但念离今天不撬开她的嘴誓不罢休。

一手托住女人的圆臀上顶,囊袋撞击她的腿根啪啪作响,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低语“乖一点,宝贝。告诉我,我在梦里和你说了什么。”

温荞不想回答,但男人越顶越深,裹满淫液的柱体完全深入,滚烫的一根野蛮又强势的作恶,在阴道深处翻搅。

她受不住的逸出呻吟,叫床声绵软无助,激地男人更加用力深捣,圆硕的龟头直抵宫口,欲望和喘息交织着,在暗黑的夜里无限放大。

温荞终是忍不住求饶,温热的泪珠沁润男人掌心,呜咽出声。

“晚了。”念离手臂和脖颈的青筋凸起,赤裸相贴的肉体热汗黏腻,近乎相融。

他用抱插的姿势高频率的插了许久,越操越硬的性器在柔软的穴道反复抽插,浑身肌肉发硬,此刻毫不客气的一句,便将她抵在床头继续闷声操干。

“呜呜不要、不要了...”温荞哭的可怜,被男人掐着腿弯阴户大开的抵在床头挨操。

其实她的背抵在床头的软包算不上疼,只是这种完全敞开毫无隐私可言的姿势,以及柔嫩的下体完全受不住男人这种近乎野蛮的力度和速度,要坏掉了一样。

“念离、程念离。”温荞忍不住叫他,第一次这样叫他。

念离只顿了一秒,便愈加狂风暴雨般的顶弄,粗硕的性器次次深入,完全没有收敛和心软,一记一记的顶弄插得又深又狠,直将她腿根和臀尖完全撞红,小穴又酸又麻,快没了知觉,还要被男人的性器打桩机似的完全不知疲倦的钉在墙上挨操。

温荞满脸泪水,意识昏沉,从身体到灵魂完全被身上的男人侵占。

她忍不住小声叫他,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念离浑身的血逆着往头上涌,听着女人带着哭腔脆弱又依赖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一会感觉自己吃了春药一样,欲望完全炸开,会被她夹得坏掉。

一会又感觉世界末日快要来临,下一秒自己全身的血管都会爆开,就这样死在她的身上。

偏偏越是兴奋到快要失控,他就表现的越冷漠。

将她翻过去,冷静且疯狂的插入,一下一下的,在她哭着已经无法承受更多时逆着身体本能带来的阻力,在她痉挛着喷出液体到达高潮时继续野兽般强制也蛮横的抽插数百下。

直到白浊的精液射出,灌满阴道,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尖叫到失声,浑身颤抖着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才摸着女人潮湿散乱的鬓发,沉声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在梦里我和你说了什么吧?”

温荞膝盖一软向后倒在男人怀里,瞳孔涣散,满脸泪痕,仍在颤抖着,说不出话。

念离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性器仍堵在女人穴里,清晰感受到里面水液和精液交融的涌动。

温柔摩娑女人汗湿的锁骨和脖颈,他凑过来和她接吻。

温荞动了动,察觉唇上的暖意,瞳孔又有了聚焦。

眼泪再度涌出,她声音极小的开口,在偌大的房间,近似气流声。

于是念离蹭掉正好滴落自己拇指的湿意,抚摸女人湿润的眼尾,柔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那不是我的错。”她哽咽的抓着男人的手腕说“程先生,是你说的,那不是我的错。”

“对,不是你的错。”念离肯定得回,完全将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气息将她包裹“但我还说了别的,你记得吗?”

温荞本就哭到大脑混沌,加上念离主动发问,引导她回答问题,所以她完全没察觉男人问题的奇怪之处,也根本没想过自己的梦境其实和男人共通的荒诞可能,更不会想在梦里猥亵自己的男人会不会就是面前安慰自己的男人,只乖顺又本能的回答:

“你还说要为我撑腰,程先生,是你说的你要为我撑腰啊...”

“对,我是这样说的。”念离眼神一沉,紧盯女人泪光闪烁的眼睛,冷静地问“温荞,我是说了从此我为你撑腰。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连要求我兑现承诺的勇气都没有吗?”

“因为你不是我的。”温荞泪眼朦胧的小声呢喃“我连自己都不是我的,没有什么会是属于我的。”

念离抚摸她眼底的泪痕,嗓音轻柔得问“你在怨我?”

“没有。”温荞流着泪摇头,覆上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言语混乱“我对不起你。我谁都对不起。”

“我以前想要离开,可你对我很好,没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

“我走错路了,可我回不去了,我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程先生,只要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我就跟着你好不好?直到你腻了,你要我走我就离开。”

念离看她良久,突然问“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温荞茫然摇头。

“你像一只蝴蝶。”他说,温热的手掌顺着胸口往上,虚握住漂亮而脆弱的颈项。

“温荞,你这么说,我会认为你愿意主动落在我的掌心,并往自己身上缠绕一根绳子。”

“倘若有一天你后悔了,想要离开,我会用这根绳子勒住你,然后亲手捏碎你的翅膀和骨头,你明白吗?”



第二十七章



他还真是坏的坦荡。

温荞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机会,被男人拉着坠落,再度陷入情潮。

结束之后她没提钱的事,但她也没接受,打算另开一张卡先存着。

而程遇,不管出于什么,她放弃他,选择了念离。

程遇也意识到这一点。

周一早上,语文早读。

平日因为布置任务,温荞或多或少都会和他交流。

可今日,任务她早早写在黑板,略过他的视线平淡冷漠,甚至在教室转的时候刻意避开他的位置。

程遇对此冷眼旁观,任由她清醒、理智的避嫌。

倒是平时每到周一都蔫的不行的林沂兴奋过度,说个不停。

周五程哥请假,周四赢球的兴奋无人分享,一直延续到周一。

加上程遇信守承诺给他发了以前的训练教程,并把自己训练师的微信推给他,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专业。

程遇的训练计划的系统性和强度根本不是一般人接受得了的。

单拎投篮训练其中的一项来说,他要在一分钟内在篮球场的四个底角、四个45°以及两个弧顶投10个三分,并且要命中8个以上,否则要重新开始。

罚球训练,训练时他要保持基础和平衡,因此他会右手运球左手罚球,反之亦然。

这种训练有多变态呢,如果不是左撇子,一般人别说左手投篮,就是单手投篮时间长了都没什么力气,可他的训练偏要重复每组五个以上这种进球,否则就要重新开始。

他的训练,从热身,训练,到训后的拉伸放松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还有训练过程中的呼吸、心肺的锻炼等等细枝末节的东西。

等他花两天时间将这些完整看完并看过他训练的录像,终于明白,那些被他理所当然的完美和天赋,其实都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不比林沂的兴奋,季然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五句话接不上一句。

林沂皱眉“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和你说话都听不见。”

“我遇上点麻烦。”季然有点焦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晚上回家,遇上三中的混混问小学生收保护费,看不惯上去拦了下,那群混混就叫嚣着今天下午放学别走,要找人收拾他。

“他们敢!来一高闹事,他们真当一高都是软柿子吗?”林沂登时怒了,声音大的整个班级都为之一静。

讲台的温荞也朝他所在的角落看去。

程遇立马摄住她的目光,可她还是没看他。

那个周五还乖顺的和他接吻的女人,从进教室起就未看他一眼。

下午放学,还在会议室开会的温荞偷摸给念离发了条消息。

W:正在开会,放学会晚点,让李叔先走吧。

几分钟后,念离回了个好。

校外宠物医院里,程遇漫不经心的逗咕噜玩。

咕噜被捏着脖子,舒服的眯起眼,窝在少年怀里蹭了蹭。

真真看了眼门口的少年,端着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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