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汉风云】第八章·明婕捉奸乱分座次,念晚诊脉和睦姐妹(2w字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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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3


  原来,你也知道我和他。

  她看着鹿清彤那双清澈而执着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嫉妒,没有试探,只有
最纯粹的好奇。苏念晚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追忆往昔的、温柔而又带着一丝苦
涩的微笑。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的孙廷萧,还不是今天这个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骁骑将军。
他只是一个率领着一标人马的下层军官,虽然已在军中崭露头角,却远未到今日
这般呼风唤雨的地步。

  而那时的苏念晚,也还不是今天这位深得皇后信赖的太医院判。她只是一个
普通的医女,在家乡银州州郡长官的僚属中,做着一名不起眼的医生。

  那一年,西北的党项人起兵作乱,侵扰边境。孙廷萧所在的部队,奉命前往
平叛。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几番鏖战下来,孙廷萧身先士卒,亲自带队冲杀。他
勇则勇矣,却也因此身中数箭,其中一箭,更是离心脏只差分毫。

  当被士兵们从尸山血海中抬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气息奄奄,
只剩下了半口气。

  而被州郡官署派去前线帮忙救治伤兵的苏念晚,就在那间堆满了伤员、充满
了血腥与呻吟味的临时营帐里,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命悬一线的、年轻的军官。

  苏念晚的声音,平静而舒缓,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她讲了彼时二十三岁的她,是如何在那间简陋的营帐里,不眠不休了三天三
夜。她如何顶着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的压力,用尽浑身解数,一次次地将那
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军官,从死神的镰刀下,抢了回来。

  她讲了如何为他清创、拔箭、缝合伤口,如何用汤药为他吊住最后一口气。

  鹿清彤听得心惊肉跳,手心都攥出了汗。她似乎能透过苏念晚平淡的叙述,
看到那个浑身是血、命悬一线的孙廷萧,也看到了这个年轻医女,在血与火之中,
所展现出的惊人医术与过人胆魄。

  英雄救美,美人救英雄。

  鹿清彤本以为,接下来,便会是孙廷萧伤愈之后,如何与这位救命恩人感情
日笃,最终私定终身的才子佳人故事。

  可苏念晚接下来说的话,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苏念晚看着鹿清彤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忽然笑了笑,那笑容
里,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释然,「他伤好之后,便归队了。而我,也回到了银
州。因为,我当年尚有夫婿。」

  「啊?」鹿清彤一惊,脱口而出。

  「回去不久……就和离了。说是和离,其实也就是给我留了些体面。」苏念
晚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我生不出孩子。夫家阿
母早已看我不起,我去做军医效力,他们是不在乎的,回来之后,更嫌我。」

  她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看,我精通女人身体调理的各种道理,又
最会处理军中那些刀剑杀伤,可偏偏,却调不好自己的身子。好在,夫家也是知
书达理的人家,我们最后没有撕破脸皮,算是好聚好散。」

  和离之后,她也没了什么挂念,便离开了家乡银州,辗转来到了长安。

  至于后来是如何凭借自己的医术,考了医官,一步步进入太医局,并最终成
为深得皇后信赖的院判,这些曲折,她也就没有再赘述了。在她看来,那些都不
重要。

  不过,鹿清彤敏锐地察觉到,苏念晚也隐去了她和孙廷萧后来是如何在长安
重逢的细节。

  根据之前赫连明婕的描述,大约在孙廷萧奉旨收下赫连明婕之前,他就已经
和苏念晚在长安再次见面,或许旧情重燃过?不过如今也没有在一起,那段空白
的、不为人知的重逢岁月里,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呢?

  鹿清彤没有再问。

  她知道,那是属于苏念晚自己的故事,也是她与孙廷萧之间,不愿与第三人
分享的秘密。

  就这么,初次见面的二人,却像是相识多年的闺中密友一般,聊了这许多私
密的话题。

  鹿清彤和苏念晚又寒暄了一会儿,帐外的门帘,却被人猛地掀开了。

  来人正是赫连明婕。

  她像是鼓足了勇气前来「应敌」的,可一进帐,与苏念晚那双含笑的、仿佛
能洞悉一切的眸子一对视,那股子气势汹汹的劲头,瞬间就泄了个一干二净。

  她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苏……苏院判……将军
……将军操练完部队了,此刻……正在主帐等你。」

  苏念晚站起身,冲着赫连明婕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微微一笑,轻轻地施了
一礼,然后便转身,从容地向主帐方向行去。

  赫连明婕见状也想跟过去,却被身后的鹿清彤一把拽住了胳膊。

  「明婕。」

  赫连明婕回过头,便看到鹿清彤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而又温柔的目
光看着自己。

  「她很好。」鹿清彤轻声说道。

  「啊?」赫连明婕一脸茫然。她想不明白,为何鹿姐姐只是和这个「头号大
敌」待了这么一会儿,就被彻底「收服投降」了?这不合常理啊!

  鹿清彤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笑了笑,却没有解释那些儿女情长。

  「不关那些事。」她拉着赫连明婕的手,让她坐下,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
带着一丝神秘的语气说道,「等一会儿,她给将军看完病,我还要再和她聊一聊。」

  「啊?还聊啊?聊什么啊?」赫连明婕更糊涂了。

  鹿清彤冲她眨了眨眼,故作高深地笑道:「军中大事。」

  主帐之内,亲兵早已为孙廷萧备好了热水和便服。

  沉重的盔甲被分部件卸下,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当孙廷萧刚把最后一
件护心甲解下,仅身着一件单薄的内衬便服时,帐帘便被轻轻掀开,苏念晚已走
了进来。

  门口的卫兵见了她,躬身行礼,然后便默契地退下,并拉上了厚重的门帘,
将这方小小的天地,彻底与外界隔绝开来。

  帐内一时无言。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地对视着。那眼神之中,没有客套,没有寒暄,
只有分别三月后的重逢,和那份早已融入骨血的、无需言语的熟悉。

  还是孙廷萧先开了口。

  「坐。」他指了指一旁的胡床,自己则坐到了主位上。「最近太医院里很忙
么?」

  苏念晚在他对面坐下,闻言,只是温婉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身处宫廷
的无奈。

  「又有一位公主降生,如今天气转寒,宫里的娘娘们身子娇贵,染上风寒的
也多,自然就忙了些。」

  她说着,已经自然而然地起身,走到了孙廷萧的身边,将纤纤玉指搭在了他
的腕脉之上。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神色平静地说道:「没有大问题,仍是滑脉而已。」

  那语气,仿佛在说「你的脉象还是老样子」,带着一种只有彼此才懂的熟稔。

  孙廷萧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轻叹一声,随即,便动手解开了上衣的系
带,将整个上身,都赤裸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那古铜色的、肌肉虬结的胸膛与后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可怖的旧
伤疤。每一道,都是一场血战的印记,每一道,也都记录着他与死亡擦肩而过的
过往。

  他看着苏念晚那落在自己伤疤上的、熟悉的目光,忽然低低地笑了笑,语气
里带着一丝满不在乎的随意。

  「还看些什么呢?这么多年了,这些疤痕是去不掉了,但又不会有什么大碍。」

  「说起来,还得谢我身上这些旧伤,」孙廷萧道,「若不是它们隔三差五地
闹腾,又怎能换得圣人开恩,把你这尊大佛请到我这小庙里来。

  苏念晚的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仿佛能穿透那层衣料,看到底下纵横交
错的伤疤。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清淡如水:「将军说笑了,还是没有伤的好。」
她的眼神飘忽了一瞬,思绪不由自主地被拉回了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午后。

  「当年若不是你肋上天生铁骨,箭头几乎就要击穿肺腑,到那时便是大罗神
仙也难救了。」

  她说的「铁骨」,并非文人墨客口中赞颂英雄的比喻,而是她亲眼所见、亲
手所触的,一个埋藏在他血肉之下的惊天秘密。苏念晚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枚
来自党项人的狼牙重箭,箭头呈三棱,带着倒钩,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左胸下方。
当她用小刀割开他被血浸透的皮肉,用探子小心翼翼地深入创口,试图清理碎骨
时,指尖传来的却不是骨骼应有的、带着一丝韧性的触感,而是一种冰冷、坚硬、
绝无可能属于凡俗肉体的回馈。

  在那翻卷的血肉之下,她看到的不是森森白骨,而是一片泛着幽幽亮银色光
泽的,宛如精钢铸就的奇异骨骼。那东西浑然天成,与周围的骨骼紧密相连,却
又质地迥异。箭头正是撞在了这块「铁骨」之上,箭头最锋锐的尖端甚至被撞得
微微卷曲,这才没能再深入分毫。她从不知晓世间竟有人生就如此异相,那一刻
的震惊,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救下的不是凡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神魔。这个秘
密,她为他守了十年,也成为了连接两人最深沉、最牢不可破的纽带。

  孙廷萧似乎没有察觉她瞬间的失神,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她偶尔会因他而
陷入沉思。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原本慵懒的姿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具
侵略性的专注。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压低了:「可若没有那些伤,我当初,连
认识你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未落,他那只宽大干燥、布满厚茧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理所当然地覆盖
在了苏念晚放在桌案上的手上。她的手纤细白皙,保养得宜,此刻被一只沾满杀
伐与权柄的手牢牢掌握,那粗糙的触感和滚烫的温度,像是带着电流,让她身体
瞬间僵直。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握得更紧。那只手仿佛不是握着她
的手,而是在攥着她的心。

  「将军……」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垂下,落在他那只霸道的手上,艰难
地组织着言语,「将军如今……既有了赫连部那位天真烂漫的小公主,如今又得
了圣上亲封的状元娘子……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位郡主对你情根深种。我……还
是不要……」

  孙廷萧听着她细数自己的「风流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没有松手,
反而用拇指在那光洁细腻的手背上缓缓摩挲着,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帐内的炭火爆开一朵小小的火花,发出「噼啪」一声轻响,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
刺耳。

  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深潭,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辩驳
的重量。

  「以前想不清楚,如今我倒是有了新的想法。都要,又如何?」

  那句「我都要,又如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苏念晚的心猛地一缩。她
几乎是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攥得更紧,那股子蛮横的力道,让她明白任
何挣扎都是徒劳。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与慌乱,勉强挤出一个
苦涩的笑。

  「将军别再说笑了,妾身不过是一介弃妇,蒲柳之姿,早已是人老珠黄,又
怎比得那……」

  她想说,又怎比得那草原上如同烈日般娇艳的小公主,又怎比得那位冰雪聪
明、风华正茂的女状元,更不用提宫里那位身份尊贵、痴心一片的郡主。她们都
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像含苞待放的花,而自己,不过是一朵早已开败了的残花,
连颜色都褪尽了。

  可她的话没能说完。

  孙廷萧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直接覆上了她柔软的嘴唇,止住了
她所有未尽的自贬之语。他的指腹温热而粗糙,带着常年练武留下的薄茧,那轻
微的摩擦感让苏念晚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从唇上窜过,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晚儿,」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
疲惫,「我不想再听你总说这些了。你就当我是最近忽然点起了心火,是鹿清彤
点的也好,是赫连明婕点的也罢。」

  这亲昵的称呼,这霸道的动作,瞬间点燃了苏念晚心中最深处的恐惧。她整
个人都僵住了,瞳孔微微放大,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狂乱地冲撞起来。一个念
头不受控制地窜入脑海,让她遍体生寒——他怕不是要当场办了自己!

  她太熟悉他这种状态了。上一次,也是在这军营,也是在他这主帐之中,两
人不过是几句言语不合,他便毫无预兆地情欲勃发,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将她
整个人拦腰抱起,直接就弄去后面房间巧取豪夺。她所有的抗拒和挣扎,在他那
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声破碎的呻吟,被迫承受他
狂风暴雨般的索取与占有,婉转成啼。

  那一次的疯狂与失控,至今仍是她午夜梦回时会脸红心跳的隐秘。可这一次
不同,这次太医院并非只有她一人前来,外面还有几位医官随行,若是……若是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听了墙角,甚至撞破了什么,她和他,还有什么脸面立
于人前?

  苏念晚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起来,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屈辱求饶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粗暴与侵犯并没有降临。

  孙廷萧只是用手指在她唇上轻轻碾磨了片刻,感受着那份柔软与温润,随后
便缓缓地收回了手。他依旧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但目光已经从情欲的灼热,转为
一种深沉而郑重的凝视。帐内的光线在他的眼底汇聚成两点深邃的星火,亮得惊
人。

  「来骁骑军吧,」他开口了,声音沉稳而坚定,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轻佻与霸
道,像是在宣布一项酝酿已久的军令,「这次,我会正式向圣人上书,为你请调。
骁骑军伤兵众多,正缺一个能总揽医务的名医坐镇,我有足够的理由,他一定会
同意。」

  苏念晚一时愣住了。她想开口反驳,说太医院事务繁重,说自己离不开京城,
更想说他们之间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何能在同一个军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双异常认真的眼睛,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孙廷萧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缓缓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帐内的气氛随之改变,
那股子暧昧的旖旎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凝重。他站起身,走到
挂在帐壁上的那副巨大的山川舆图前,背影高大而沉稳。

  「目前天汉的情况,谁都知道。」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响起,「我屡屡
做出飞扬跋扈的事情,甚至在宫禁内殴打秦桧而不受重罚,无非是圣人也明白,
现在要倚重武人,尤其是我这样身处都城,对他忠诚的武人。」

  他的手指点在舆图的中心,京畿所在的位置,然后缓缓划向四周的边镇。
「至于各方边军节度,不听指挥的,包藏祸心的,不是一个两个。北边的匈奴、
鲜卑、突厥,东边沿海的倭寇,还有西边新崛起的乞颜部和建州部,都已箭在弦
上。他们在塞外的日子不好过,自然都瞄准了中原。否则你以为,区区西南百夷,
凭什么都敢公然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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